最近，美国常青藤名校耶鲁大学的一个举动引起了市场的广泛留意。据相关报道，在总统特朗普持续不断的施压之下，耶鲁大学正打算出售其价值高达 60 亿美元的私募股权投资组合。这是该校在历史上首次在二级市场上抛售私募资产，并且这笔交易的规模，大约占其 414 亿美元捐赠基金的 15%。与耶鲁大学一起处于备受关注状态的，还有在全球教育界堪称“首富”的哈佛大学。分析认为，哈佛一旦失去免税资格，那么它就将不得不采取行动，比如出售更多的流动性资产，甚至还可能会加大举债的力度。
美国顶级学府的捐赠基金投资策略在一时间成为了“风暴眼”。令人担忧的情况是，围绕捐赠基金与私募市场的这场动荡，可能只是一个更大危机的前奏，一个“新次贷危机”的潜在爆点正在悄然靠近。
常青藤的财富密码，正变成风险引信
哈佛和耶鲁长期以来被视作捐赠基金运作的典型。这些学校凭借雄厚的资金实力，倾向于把大量资产配置到私募股权、风险投资、自然资源等这类“另类资产”中。耶鲁大学更是在全球排名中位列第 27 的大型私募股权投资者。
值得一提的是，哈佛等精英大学拥有巨额财富，如同“富可敌国”一般。哈佛大学的捐赠基金总额接近 520 亿美元，其数额比许多国家的 GDP 还要大。这些大学更倾向于将庞大的财富投资于风险较高的资产。然而，这种投资模式存在风险，因为有近四成的资金配置在了私募股权领域，这可以说是在进行“豪赌”非公开市场。
这种配置逻辑具有高风险和高收益的特点，曾经给高校带来了丰厚的回报。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包括稳定的税收优惠政策、充足的流动性环境以及极高的投资自由度。当政治风向突然发生变化，资本市场出现震荡并且叠加了流动性紧张的情况时，这些自称为“永久资本”的捐赠基金，开始显现出裂痕。
特朗普“挥刀”常青藤，捐赠基金陷Z治风暴
这一轮动荡是由美国联邦政府与高校展开的政治博弈引发的。特朗普政府连续发出威胁，要取消哈佛以及耶鲁等高校的免税地位，并且还冻结了联邦经费。哈佛没有选择妥协，结果它面临着 22.6 亿美元的联邦资助被冻结的情况。耶鲁采取的做法更为实际，它选择出售部分私募资产，以此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流动性压力和财政方面的不确定性。
“Z 治干扰”破坏了高校基金长期投资的稳定性，于是一连串反应在市场中被放大。若哈佛开始清仓流动性资产，或者大规模发债，那么一方面会冲击高校财务结构，另一方面可能引发资本市场的广泛信号效应。
私募市场正处于“完美风暴”中
私募行业当前处于高风险期。交易活动变得放缓，资产估值难以达成一致，资金返还渠道也在收紧。这些因素使得整个行业陷入了“资产套牢”以及“估值危机”的双重夹击之中。Apollo 的股价在今年跌幅超过 20%，Blackstone 的股价在今年跌幅超过 20%，KKR 的股价在今年跌幅超过 20%，它们明显跑输了标普 500 指数。
高校基金撤资肯定会使这一困境更加严重。哈佛、耶鲁等作为私募领域重要的长期资金来源，它们一旦撤离，一方面会压低资产的估值，另一方面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包括对冲基金提前进行交易，风险投资部门失去关键的资金来源，甚至有可能对科技孵化、加密基金等前沿创新领域带来冲击。
“捐赠基金模式”神话正在破灭
大卫·斯文森等投资大师引领着，耶鲁和哈佛构建了一种特殊的捐赠基金模式。这种模式是以“长期视野”为基础的，它降低了公开市场的敞口，专注于那些复杂、高壁垒且低流动性的私募资产。然而，这种模式过于依赖稳定的环境以及流动性溢价，如今在现实面前正一步步退败。
美国知名债券投资人 Jeffrey Gundlach 表明，哈佛如今为了支付日常运营费用，已经到了不得不通过举债来获取资金的地步。原本被当作“永久资本”的捐赠基金，也陷入了流动性方面的危机。
这种结构性问题显现出来，它不只是某所大学的风波，还折射出了整个美国机构资本体系存在潜在断裂的情况。以往，那些被高度信赖的捐赠基金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一旦它们的投资组合在市场脆弱的时候被迫进行“甩卖”，那么市场情绪就有可能会快速地失去控制。
“新次贷危机”？市场需要高度警惕
从某种意义来看，这场危机是由常青藤引发的。它已经呈现出了“新次贷”的特点，包括高杠杆、高敞口、流动性枯竭以及结构性的脆弱传导。分析人士表明，当前的私募估值看上去是坚挺的，然而其中隐藏的波动却非常大。要是市场持续收紧，并且缺乏央行的支持以及融资通道被关闭，那么资产价格就有可能出现断崖式的下跌。
更重要的是，这种危机或许不会集中性地爆发。它是以“慢变量”的形式，在各个机构之间悄悄地进行传导。从哈佛这个机构到 MIT 这个机构，从高校这个领域到养老金这个领域，从私募这个行业到风险投资这个行业，链条越长，其传染的范围也就越广泛。
这一波高校捐赠基金出现动荡，它已不仅仅是“资产配置”层面的调整了，更像是在制度性压力之下的一种转向。在宏观环境的不确定性不断增加，以及政治与资本关系较为紧张的当下，无论是投资人，还是机构，亦或是监管者，都需要对这一“新次贷”危机保持高度的警觉。未来的市场，或许已经不再适宜依靠过去的那套逻辑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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