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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宁生物市盈率长期低,刘革新的抗生素之战与战略抉择

作者:软荐小编      2025-05-29 15:01:10     196

川宁生物以抗生素业务为核心,其市盈率长期保持在20倍以下;当年,川宁生物从输液领域进军抗生素市场,这场被刘革新誉为其创业生涯中最大挑战的“川宁之战”,被视为“科伦最具英雄主义色彩、创业难度和力度最大的壮举之一”;刘革新曾用“四战之地、兵凶战危”来形容当时所面临的困境。

该药代在私下与同业人士聚会时,谈及刘革新,有人指出若川宁生物未能做好,这将成为他一生的“遗憾”。合成生物学为抗生素产业带来了新的机遇,那些原本被视为“夕阳产业”的发酵工厂,甚至无需改造即可应用于合成生物领域。以蔚蓝生物为代表的合成生物领域领军企业,其市盈率峰值一度高达80倍。

老刘对战略尤为看重,他可能早已做出了选择,这条路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川宁不能仅仅局限于大宗产品的生产,还应当尝试涉足创新产品的领域。据那位医药代表所说。然而,与外界预想的不一样,科伦公司生产面向消费端的产品可能仅仅是为了展示其实力,最终其主营业务仍将是原料的销售。

刘思川,刘革新的儿子,于2015年接管了公司总经理一职,正式步入管理舞台。在过去的三年间,尽管在创新药物领域有所举措,但科伦公司的整体战略布局保持相对稳定。此刻,刘革新以高调的姿态重返公司,这充分表明了他对这场战役在战略层面上的高度重视。

外界眼中:他被视为文艺青年,对诗词、摄影、歌曲情有独钟,即便是在投资者交流会的场合,也常常以诗句回应问题;他在业界和股民中颇受欢迎,身上洋溢着浓厚的浪漫主义气息;他充满自信,在战略规划上有时会与公司管理层意见相左,却总能取得胜利,因而形成了一种不拘一格的个人风格。

《中国企业家》杂志针对“第四次创业”的计划对刘革新进行了采访邀请,但截至稿件完成时,尚未接到他的回应。

不是机会的机会

刘革新,湖北黄陂人士,自幼便声名鹊起。1992年,他毅然决然离开国营药厂,投身商海,成为中美合资企业四川奇力制药的总经理。1996年,他筹集了100万元资金,对四川新都的一家胶囊厂进行了改造,并以此为基础,创立了科伦药业的前身——四川科伦大药厂。

踏入输液领域,他捕捉到了一个看似非同寻常的“机会中的机会”。他注意到众多医院迫切需要100毫升容量的儿童专用输液产品,然而,这样的机遇仅限于3个月的短暂窗口期。为了抓住这一波机遇,他必须迅速完成工厂的GMP(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改造。

他将自己禁锢了整整100日,待成功突破束缚,他的形象已是头发散乱、瘦骨嶙峋。自那以后,他时常提起这段过往,甚至自嘲为“五当弟子”,并自创了“同年策划、同年投资、同年建设、同年生产、同年盈利”的“五当神话”。

迅速步入人生转折点,那是在2000年。紧接着的五年,他接连击败众多对手,几乎占据了市场的半壁江山。据媒体报道,在竞争激烈的时期,几乎每天都有企业宣称要在短短三个月内解决这个问题儿童。这一现象引发了行业内的广泛讨论,持续了很长时间:这种产业快速集中的现象,是行业特性使然,还是科伦公司的崛起所致?

科伦的风格让所有行业“老大哥”不适。

2000年,输液行业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政府启动了GMP认证制度,众多未能满足标准的生产企业被迫在规定期限内停业并关闭。此举导致供应链瞬间紧张,市场出现了显著的供应空缺。

刘革新再次施展极限策略,不仅推进了“新1号工程”,还加速了“闪电行动”的执行。他投资扩建了位于成都新都区的科伦大药厂,同时,在短短三个月内,他迅速完成了对省内外三家输液企业的并购。这两个项目的成功实施,使得科伦的年产量从8000万瓶激增至2亿瓶以上,瞬间跻身行业领先行列。

他曾在回忆中提及,“在那一年,我将对所有并购活动统称为‘先开枪,后瞄准’的策略。”刘革新态度坚定,认为若再召开会议讨论其可行性,恐将错失良机。

双鹤药业作为其主要竞争对手,实力雄厚,早在1997年便已成功上市,成为一家国有企业。短短一年内,它便建立了7个生产基地,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2001年,其产销量高达近4亿瓶,市场占有率逼近13%,稳居全国首位。市场前景一片光明,当时双鹤药业设定的目标是,到2005年之前,实现市场占有率50%的目标。

由于输液产品单价偏低、毛利率不高,且具有明显的地域特性,物流成本在总成本中占据了较大比重,以往行业领先企业的运营模式呈现“辐射型”,其竞争力会随着辐射范围的扩大而逐渐减弱。

科伦的发展呈现网状模式,早期便实现了跨区域经营,广泛设立分支机构。面对供应的日益饱和,刘革新频繁推动企业并购。在2003年至2009年期间,科伦成功并购了十余家公司,而这些公司规模普遍较小,盈利超过百万的寥寥无几。这一举措使得科伦实现了全国范围内的布局,同时也彻底扰乱了行业的正常秩序。

_掌管1500亿市值的75岁药圈大佬,把自己练成了“彭于晏”_掌管1500亿市值的75岁药圈大佬,把自己练成了“彭于晏”

来源:视觉中国

2004年,一场行业盛事本有可能让科伦走向终结——华源集团控股北京医药集团,此案成为我国医药行业当时最大的并购案例。尤为关键的是,华源集团旗下的华源长富与北药集团旗下的双鹤药业两大行业巨头实现了强强联手。

然而,次年,华源集团不幸遭遇债务困境,瞬间崩塌,而科伦却奇迹般地幸免于难,重新成为市场上的独霸。随后,通过数笔交易,成功收购了行业排名第三的石家庄四药,从而在京、津、冀等关键市场增强了自身实力,行业竞争格局也因此得以最终稳固。

刘革新在事后对那场战斗进行了回顾,他经常用“大争之世”来比喻那场战役。这里的“大争”指的是全面、彻底、持久且残酷无情的争夺。

刘革新指出,要想消除那些落后与过剩的生产力,其难度远超于仅仅占据高端市场,市场所施加的压力更是超过了管理层面的压力,这无疑是最残酷的现实。若不淘汰这些落后和过剩的生产力,我们目前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将如昙花一现,无法实现我们既定的战略目标和追求。

抗生素“撞墙”

刘革新曾对外阐述过他选择投身于抗生素领域的动机:在医药行业里,被称作“快速消费品”的品类寥寥无几,其中之一便是输液,而另一个便是抗生素。

若整个行业产能出现显著过剩现象,并且所有从业者普遍预测“限抗令”将愈发严格,那么刘革新若仍需投入数十亿元资金进入该领域,他很容易被人视作一个“疯子”。

2011年2月,我国卫生部正式对外公布了一项名为“抗菌药物应用专项治理行动”的计划,旨在全国范围内解决抗菌药物的不合理使用问题。进入3月,科伦公司迅速作出响应,对外发布消息,计划投资40亿元人民币,在新疆伊犁地区新建一座抗生素中间体生产厂区。

众多投资机构和散户纷纷加入了随后召开的股东大会。在会上,刘革新满怀信心地表示:“公司抗生素业务的增长速度,必将超越目前的主营业务——大输液板块。”紧接着,一期工程便开始了建设。然而,不久之后,《抗菌药物临床应用管理办法》便正式出台。

刘革新并非随意决策,他深知抗生素产能过剩并非本质问题,实际上,症结在于产品构成与增长模式的偏差。在他看来,尽管前十大产品中部分已达到市场饱和,但多数产品却长期面临供不应求的困境。此外,产能分布零散,众多竞争力较弱的企业在技术和环保方面并未积极投资。

川宁生物专注于生产“中间体”,这一环节是为抗生素制造商提供原材料。凭借科伦集团的雄厚实力,该公司极有可能在市场上形成规模效应,进而复制出“输液奇迹”。

他竟然选择将工厂设立在新疆,而非产业转移的关键“接收地”内蒙古。他认为新疆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而内蒙古则面临水资源匮乏,以及玉米、大豆等关键原料的短缺问题。尽管内蒙古煤炭资源丰富,但若在此自建电厂,过程将极为复杂。

科伦公司内部核算的结果显示,项目达到满负荷生产后,每年的能源费用可节省约4亿元,同时原料成本也将降低大约2亿元。2007年,刘革新派遣了六个调研小组,遍及全国进行考察,并据此得出了这一结论。在项目启动阶段,还进行了所谓的“压力测试”,即在价格处于最低位,以及行业领先企业亏损达到10%的情况下,川宁生物是否仍能保持20%以上的成本优势。

刘革新对这一备受争议的项目深信不疑,他坚信科伦能够开辟一条整合的道路,并借助市场化手段扭转当前分散无序的局势。然而,他对于行业的认识有所不足,多年来行业内部并未形成绝对的领军企业,这并非仅仅是因为从业者缺乏战略远见。

初期进展顺利,2013年9月,一期工程及其相关公用设施和环保设施正式开始试运行;到年底,累计投资已超过三十亿元人民币。

然而,这样的局面并未持续太久。2015年年初,当地环保部门便发布了要求停工整改的命令,这主要是因为周边居民担心“生产排放的废气”会对他们的健康构成威胁。据科伦介绍,在项目的设计阶段,其整体设计已经超越了环保的要求,尽管当时已经注意到了尾气排放和异味问题,但在国内却找不到任何现成的解决方案。

在项目进展遇到极大困难之际,刘革新曾挑选干部观看电影《兵临城下》,其中一幕被选为“教学素材”。影片中,赫鲁晓夫对战场指挥官进行严厉指责,质问其为何连遭败绩。指挥官辩称德国军队装备先进,苏联士兵虽英勇却不幸成为“送死”的牺牲品。然而,赫鲁晓夫并未听取其解释,反而斥责其为“官样文章”,随后递过手枪,导致指挥官自杀。

川宁生物实施了严格的问责机制——遇事必究责任到人,追究到人必进行问责,问责需追根溯源。刘革新提问,为何在执行过程中,这种问责制度显得如此薄弱?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到了2016年,环保问题终于得到了相对的解决。到了2018年,这个具有万吨产能规模的项目已全面完工,并且顺利通过了环保审查。科伦公司对外公布,他们在环保方面的总投资额接近27亿元人民币。

然而,刘革新并未在此期间停下脚步。2016年,项目步入满产阶段,他立即发起了一场价格战——全国市场基准价为每公斤300元,科伦公司一出手便将价格降至240元。

科伦在抗生素领域的持续波动,对公司的股价产生了长期影响。2022年末,川宁生物被独立拆分并成功上市。目前,川宁生物在头孢类中间体和硫氰酸红霉素两个领域占据了市场领先地位,青霉素类产品也位居第二,在行业内稳居领先地位。然而,这一行业被普遍视为“夕阳产业”,川宁生物的销售规模始终徘徊在50亿元左右,并且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今年第一季度,更是出现营收、利润双降情况。

川宁生物在上市之初,以“合成生物学”作为其核心发展理念,这一领域在此之前并未受到广泛关注。然而,随着“刘先生代言”事件的爆发,该领域才逐渐崭露头角,成为公众瞩目的焦点。

四处“引战”

实际上,刘革新目前手中最为宝贵的资产是港股上市公司科伦博泰,而这正是科伦公司旗下专注于创新药物研发的业务领域。

在2023年正式上市之前,科伦博泰已成为我国创新药物领域的璀璨明珠,得益于与全球医药巨头默沙东的紧密合作。不仅默沙东出资1亿美元参与了其B轮融资,而且在2022年,双方还达成了三次产品授权协议,累计交易额高达近120亿美元,这一成绩在全球范围内位居首位。

默沙东的旗舰产品为抗癌药物K药,该药在2023及2024年被誉为全球医药领域的“王者”,然而,其专利保护将在2028年终止。业界普遍知晓,默沙东正在积极寻找下一款“重磅炸弹”,旨在减轻专利保护到期后可能引发的业绩下滑问题。

2023年,行业焦点之一为默沙东与Seagen的合并谈判,Seagen作为ADC领域的佼佼者,拥有超过二十年的专业积累。若成功收购Seagen,K药将能够与ADC技术相结合,显著拓宽其适应症谱,以较低成本实现产品升级。然而,刚刚凭借新冠特效药赚取巨额利润的辉瑞公司,出人意料地以430亿美元的高价直接收购了Seagen。

在一段时间内,这被视为科伦博泰的重大机遇。ADC技术实质上是一种生物工程挑战,即把成熟的生物抗体与毒素相结合,创造出一种新型药物。国内创新药企在制备环节展现出显著的成本优势,因此吸引了众多国际药企巨头,将中国药企视为潜在的收购目标。

然而,在2023年,科伦博泰遭遇了默沙东退回两款药物授权的挫折,尽管这些药物都处于临床前早期阶段,并非公司核心产品,但这一事件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行业对未来的预期,导致公司市值在一周内降幅超过了百亿元。更为严重的是,恰在撤销授权的前夕,默沙东对外公布了一项重大合作计划,即与日本知名制药公司第一三共达成了总额达220亿美元的携手,通过这笔交易,默沙东获得了第一三共三款ADC新药的部分权益,其中首期付款就高达40亿美元。从这笔交易的资金规模来看,投资者普遍认为,在默沙东的考量中,第一三共的地位已经超越了科伦博泰。

2024年8月,默沙东与第一三共共同宣布达成一项授权合作。紧接着,默沙东又作出决定,放弃了一款由科伦博泰提供的第三管线。值得注意的是,这一管线与前两条早期管线有所区别,它已经进入了临床试验阶段。

科伦博泰的表现似乎有起有落,但自从其产品获得批准,自去年起便启动的商业化进程,或许能够帮助刘革新扭转局势。据媒体报道,去年底获得批准的核心产品佳泰莱在上市初期,科伦博泰组建了一支约500人的商业化团队,这在资金紧张的创新药领域实属罕见。

这构成了他的“安心地带”。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刘革新将大量资源投入到仿制药领域,这一举措使得科伦具备了覆盖全国的商业化实力。截至2025年4月,科伦已启动了近500项药物研究项目,其中超过450项为仿制药物,并且已有201项通过了质量一致性评价。这一成就使得科伦在近年来的药品集中采购中迅速攀升至国内制药行业的领先地位。

外界对此了解有限,然而,他在其他决策方面都表现得极为自信,唯独在踏入制药领域时,他展现出了难得的“谦卑”。

他在2012年成功引进了齐鲁制药药物研究院院长王晶翼,这位当时被誉为“药研一哥”的专家,经过大约十年的努力,帮助齐鲁制药获得了大约200个新药和生产批件。

刘革新给予了充分的授权,他曾明确表示,“晶翼院长具备卓越的军事才能,足以统领创新领域的三支队伍,而我则需担任一名称职的后勤部长。我的职责在于确保科伦在与创新药领域的跨国巨头激烈竞争时,所有必需的供应和消耗都能得到充分保障。”

五年后,从科伦年报的数据来看,这家起初并无研发基础的公司已经取得了显著成就,其中49种药物获得了临床批准,另外还有36项产品正等待生产审批。王晶翼在加入公司之初,便向团队展示了他的研发规划,当时他利用了16页的PPT来阐述这一方向。

他与刘革新选定的范例是常年位居全球仿制药行业前20名的领军企业梯瓦制药。根据我国医药产业的当前发展水平,国内企业在资金实力上尚未达到全球制药巨头的水平,尚无法每年投入数十亿乃至上百亿美元资金用于原创性新药的研究开发。王晶翼表示,梯瓦制药所采用的先仿制后创新的业务模式,对于我国的大型医药企业来说,显得更为适宜。

科伦集团采用的“闪电战”策略同样被应用于这一业务领域。为了提升研发速度,王晶翼一方面促使医药研发外包机构(CRO)深入介入,另一方面迅速搭建团队,特别是专注于项目商务拓展的BD团队。

王晶翼的行事风格深得刘革新的青睐——他倡导的目标导向机制,使得科伦团队在业界享有高效的执行力美誉。刘革新曾对自己的战略方法进行过归纳总结,他专注于那些最容易实现突破的细分市场,并且在这些市场中占据了60%以上的市场份额。

这种策略常常与并购行为相联系,导致刘革新在重视研发能力的创新药领域,遭受了“偏重并购而忽视自主研发”的质疑。他屡次尝试的快速成功方法,反而变成了科伦博泰的罪魁祸首。

创新药领域的竞争尚未落幕,当初他立下壮志,希望在五年内成为“中国创新药领域的领军者”,然而目前,他的公司市值仅略超700亿港元,而行业龙头恒瑞医药的市值已突破3500亿港元。面对这一现状,他为自己设定了新的目标,不出所料,在抗衰老领域,他同样志在成为“第一”。

年逾古稀,刘革新依旧热衷于投身商海,“老当益壮,志在四方”是他回应投资者对年龄疑问时的座右铭,“我无需与年轻人一较高下,只需超越他们便足矣。”他对华为的创始人任正非充满敬仰,而他最为自豪的头衔,便是“医药界任正非”。

上述药代很是不解,刘革新这个岁数了,为何还要四处“引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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